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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会,陈汝重点提了几项,都和实验有关。
提起霍枯这个实验体,他着重说了两点:“第一,暂时不要对他进行梦境干涉。他的脑电波异于常人,如果过分干涉只会造成负面影响,严重起来甚至会造成脑死亡。第二――”
第二是他的私心,“霍枯是个很特殊的实验体。从第五场实验开始,以后他每场数据由我亲自监测。所有人不要进入他的实验房,更不要更改睡眠舱数据,避免造成事故。”
散会,一群人商量着聚个餐。
自从睡眠舱实验开始,大家日以继夜的忙,还没好好吃顿饭。
眼前快到陈所长生日,实验员们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也算给陈所长献献爱心。
陈汝照例要走,王铜拉住他:“老师,我们定了聚福楼包厢,晚上一起陪您吃个饭。”
陈汝很少应酬,谁都知道他老干部不愿意铺张浪费。
这次同样,王铜话刚出来,陈汝就摆摆手:“你们去,我就不掺和了。回家还得忙协和的一个病案,那边急着敲定开颅方案。”
“您早写完了,下午我都看见那方案就在桌上放着呢。”辛施琅笑着也拉住陈汝,“老师,快到您生日,大家都想跟您亲近亲近,就别端着了,一起去吧,啊?”
其余人也都围上来,左一个陈叔,又一个所长,乱七八糟地撒娇,真不像平日跟精密仪器打交道的文人。
陈汝说不过,被磨的没办法,“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家欢呼雀跃,比拿奖金还痛快。
分了组,忙完手头事,约定晚上七点聚福楼见。
陈汝没别的毛病,真要挑,唯一一点就是不爱在外边吃饭。
他这人早年当兵没那么多讲究,毕竟山旮旯水沟里全都趟过,真到枪林弹雨里哪顾得上什么干净肮脏,路边看见个能止血的草印都得嚼吧嚼吧,弄伤口上止血,更别提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