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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年这次病得确实很重,全身乏力,困倦疲惫,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
做了很多很多梦。
半梦半醒间,陈则眠应该是叫了他几次,给他喂了水和药,陆灼年恍惚醒了一会儿,躺下后又很快失去了意识。
最终,他是被陈则眠亲醒的。
长久的梦境中,陆灼年感觉到一片温热。
灵魂像是被看不见的薄膜包裹,沉浸在温水里,挣扎着寻求着宣泄的出口。
陆灼年张开眼,轻轻碰了碰陈则眠的头发。
陈则眠从被子里钻出来:“我靠,你终于醒了。”
陆灼年胳膊又酸又软,勉强抬起手臂,拇指抹去陈则眠嘴角的水痕,声音低哑:“忙活什么呢。”
陈则眠握住陆灼年的手,侧脸贴上去:“你都睡一天了,再不醒我要打急救了。”
陆灼年缓缓长出一口气:“没事,就是很困。”
陈则眠亲了亲陆灼年的脖子:“醒了就好,你睡着我都没办法帮你治病。”
“没办法吗?”陆灼年视线下移,往被子里瞥了一眼:“我看你办法挺多的。”
陈则眠得意扬扬道:“厉害吧,你再不醒我就要硬治了。”
陆灼年忍不住低笑:“什么叫硬治?”
陈则眠理所当然地说:“第一次给你治病,你就是晕过去的,我不是也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