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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绛:“是因为害怕明天早上醒来,又看不见了?”
陆今遥:“嗯。”
床头夜灯黑着,窗帘没拉,沈绛借着远方折进来的微弱光源依稀能够看清女孩的侧脸轮廓。
她的喉咙里像是含了一块薄荷糖,吐出微凉的嗓音,绵软动听:“别怕,你已经度过了人生中最难捱的日子,往后的每一天,都不会比昨天更糟糕。”
已经沉进谷底,再怎么差劲,也不会比当下更差。
陆今遥觉得沈绛这话很有道理。
她也想不到,自己往后的人生得要再摔一个多大的跟头,才能覆盖这段时间以来的痛苦。
大约都不会有了。
陆今遥跟着一点点侧过身来,手肘屈起,枕在头下:“我这两天其实已经没那么难过了。”
大多数时候,她的情绪是“希望眼睛快快好起来”而不是,“妈妈不在了好难过”,至于和言温的那段感情,就更别提。
只有偶尔不经意想起时,还会钝痛。
陆今遥一点茫然:“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很没有良心?”
沈绛却比她要看得更通透,给出的答案也更坚定:“不会,比起已经离开的人,眼下的人生更要紧。”
痛苦永远有比较级。
比起情感上的阵痛,真实作用在躯体上的反应显然更要更胜一筹。
在沈绛看来,老天残忍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