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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叫沈绛的,人就在隔壁。
陆今遥犹豫两秒,很快放弃这个选择,她不想让沈绛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大麻烦,她才刚刚将人讨好。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
她既依赖沈绛,又害怕让对方察觉到这样的依赖。
陆今遥咬唇,决定自己试试。
抽纸巾和水杯都放在床头柜,其实不难做到,只是她尚未完全适应眼睛看不见的生活,摸不准方向,明明短短几米的距离硬生生花费了十来分钟。
玻璃杯里的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晃了些出来,洇湿小块衣领。
陆今遥没管。
她用生疏而又笨拙的动作清理着自己,像初生还不熟悉这个世界的婴儿,从头发丝到嘴唇,擦了又擦,再到口腔内部。
做完这一切再回到床上,浑身上下最后一丝精力也消耗干净。
脑袋挨到枕头,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狼藉的地面,脏乱的垃圾桶以及掉落的纸团,即便隔着摄像头,沈绛也仿佛闻到垃圾桶里飘出来的呕吐物的气味。
其实中途几次,她已经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理智迫使她最后又坐了回去。
陆今遥早晚要适应的,她得适应。
不在这方面吃些苦头,是不会下定决心要战胜心魔,也不会想起从前能眼睛能看见的生活有多好。
钻进蜗牛壳里躲着想要浑噩度日的人,不下惊雷震耳,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