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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朵失去水分即将枯萎的花朵,在等待生命的最终审判。
陆今遥没睡。听见开门动静,她转动身体有些茫然地望来:“还有事吗,赵姨?”她以为是刚离开不久的阿姨又回来了。
沈绛没说话,从床尾绕了过来。
听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陆今遥便猜到了来人不是赵姨。
她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抿唇:“沈绛姐?”
沈绛挨着人在床边坐下,手背浅浅擦过她的脸颊:“哪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陆今遥摇摇头。
沉默片刻,她忽然开口,脑袋耷拉了下去:“对不起。”还是道歉吧,为着不久前不配合拒绝看病的事。
沈绛望着眼前的人,凝视良久。最终,很轻地叹了口气:“那愿意和我说说吗?为什么。”
或许她应该“生气”,生得再久一点。
但她实在不忍。
以情绪去逼迫引诱,这样的手段或许成效明显,可对于现在的陆今遥来说都过于残忍,沈绛觉得这样花朵般娇弱的一个生命,不该再遭受更多的精神摧残了。
陆今遥咬唇:“我不想回忆。”
治疗,意味着要再一次直面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
这段时间,陆今遥依靠安眠药勉强能睡个好觉,不想再回到那种持续的精神折磨里。
她已经受够了。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沈绛的眼神落往一旁,平静地说着:“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配合治疗的话,眼睛可能就一直看不见,你想继续这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