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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琛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嘈杂的夜晚。
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连母亲那时的模样都已看不清,他只记得母亲格外虚弱,整个人就像一张苍白的纸。
自他有记忆起,他只见过父亲三次,连他对父亲的印象,都是在照片中变得清晰。
母亲总说父亲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在很远的地方维护世界和平。
琛琛那时还小,他不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但他记住了一句话:父亲在很远的地方。
所以他回不来。
包括母亲怀着妹妹时,他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最后一次得到父亲的讯息,不是一通电话,不是一次视频,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是,而是一则消息。
父亲去了更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他只知道母亲听完后当即崩溃,妹妹早产,那时的母亲流了很多血。
后来,妹妹呱呱落地,母亲虚弱得连说话都极其困难,声音很轻,很轻。
母亲将他们托付给了另一个陌生的叔叔,然后摸着他的脑袋说:她要去找父亲,再也不能陪着他们了。
再后来,那个陌生的叔叔对他说:“琛琛乖,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了。”
后来的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的鼻尖都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是爸爸散去了这种味道,带着他重新品尝了这个世界。
……
直到年纪再大了些,琛琛才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