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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3页）

程壹抬手，轻轻揉过陆拾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陆拾任她轻抚，轻轻眨了眨眼睛。程壹缓缓开口：“你明明清楚，关不了我多久的。我们何必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陆拾握住程壹手腕，拇指在她腕骨处轻轻摩挲，缓缓笑了笑：“能和你在一起多久，就算多久，就当是我偷来的一段时间。我求仁得仁，绝不后悔。”

程壹一点一点红了眼睛。

陆拾轻抚着程壹眼下青黑，昨天荒唐太久，她没好好休息。

他轻声说：“早点休息好不好，好好睡一觉。”

程壹抿唇，低下头。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陆拾，他认定的事情一定不会改变。

其实，程壹也不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相反，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没有不得已的理由，程壹愿意把余生所有时间都和陆拾在一起。

她垂下头，缓缓闭上眼睛。

或许呢。

或许这也是一次机会呢。

程壹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他们注定不能走在一起，那这段时间，会不会就是她和陆拾能靠的最近，最安宁的一段时光了。

陆拾起身，“如果你不习惯，我可以去另一个房间，有别的任何需要，都告诉我。”他轻声说：“好好休息一晚吧。”

程壹拉住他睡衣的衣角，“你不留在这里吗？”

陆拾沿着她的指尖渐渐往上看，最后落在程壹脸上。

他低声问：“你想我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