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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跟李方青撕破脸就是厌烦了男女关系,当初和离离家时二人商定的是表面和离,私下还是夫妻。但近半年陈雪觉得丈夫对她来说完全没用,婆家的事对她来说是累赘和掣肘,她对婚姻和男女关系看得也越来越淡,故而她再三找借口不再跟李方青往来。这男人最近估计是看出她的心思,三?番五次借机纠缠,她干脆就把和离坐实?了。
靠近陶陵长家,兄妹俩停止闲聊,她家的狗跑出来叫两声,不?一会儿,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邬管事,你跟陶陵长说一声,按她交代的,远客都安顿好了。我过来说一声,免得她还惦记着。”陈雪言辞简洁地说。
“你们进来说吧,看她有没有想?问的。”邬常安说。
等二人走进院子,他?又改口说:“我家正在吃饭,你俩也来吃点,从晌午忙到现在,你们估计也冻透了,吃点热的暖暖肚子。”
陈雪闻言当即止步,她转身就要走,然而她二哥被邬常安拽住了。
“我们回去吃,家里?也做好饭了。”陈二哥苦笑。
堂屋门打开,陶椿探出头说:“咋还没进来?饭都盛好了,我一听狗叫,就晓得是你来了。快进来,安陵长也在,陈雪你正好跟他?说说是如何安顿康陵陵户的。”
陈雪不?再推辞,她跺跺鞋上的雪,先一步进门。
邬家的晚饭是猪肠猪肺粉条汤,猪肠猪肺炖了一下午,停火时软耙,邬常安把猪肠猪肺切块儿的切块儿,切片的切片,晚饭时煮一锅酸笋粉条汤,猪肠猪肺当浇头吃。
陈家兄妹俩捧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热汤烂肉吃一碗,随后简略地交代一下对康陵陵户、货物和牛群的安排,随着二人一句接一句的复述,安陵长悬着的心是彻底落地了。
等陈雪跟她二哥离开,安陵长感慨道:“难怪陶陵长敢撂挑子先行回家,原是有得力?干将,贵陵的陵户也上下一心,实?在是难得。”
“以?后安陵长常来做客,你们只要人到,其他?的不?用担心。”陶椿说。
安陵长“唉”一声,他?摇头说:“我这趟是吃了大苦头,一过晌路上的积雪就要化一层,雪堆变得塌软,竹排下陷。从康陵到惠陵,我们一路走一路给竹排清雪,真是又冷又累,差点就半道折回去了。等到你们的帝陵,帝陵又没足够的房子让我们住,牛群也得不?到安置,我想?了想?,干脆夜里?趁积雪冻硬了继续赶路。好在路过定远侯陵的时候勉强歇了一天,之后天黑又动?身。”
“难怪你们能赶在晌午过来,我娘家在定远侯陵,我要是回娘家,每每都是黄昏才到。”陶椿说,“你们着实?是辛苦,这趟过来多住些日子,等雪化了,路上干透了再回去。正好再有七八天又到开集的日子,到时候你们看看我们的集市如何。”
安陵长不?关心集市,但保不?准其他?人动?心,他?想?了想?,说:“陶陵长,我跟你讨个话,你要是应了,往后我让我们康陵的陵户常来走动?。我们康陵的陵户跟你们惠陵的陵户是不?是同一个待遇?我们要是来换粉条换油,不?会落在惠陵的陵户后面吧?”
“不?会,这个不?会。”陶椿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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