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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昀可能帮她倒过温水,也可能是她记错了。
后来许沐子吃了过敏的药,那些裹在肉馅里的虾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反倒是长辈们喝得太尽兴,隔天都在宿醉,要么头疼难受,要么浑身乏力,终于在大年初五的当天,改掉了砲龙烹凤的饮食风格,换成满桌的清汤小菜。
许沐子没有对邓昀道谢。
就像撞破他吸烟的那天,她的保密他也不客气地照单全收过。
而在那之后,许沐子和邓昀依然没什么交集。
只不过,在许沐子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琴的寡淡生活里,除了偶尔看一眼雅思班的男同学,又多了一项内容:
在餐桌听到邓昀的名字时,她比过去稍留意些。
那时候邓昀已经在读大学,很少回家。听到他名字的频率,不像他刚高考完那段时间那么高。
也有个规律,但凡被提及,必然是他又得了什么奖,或者做了什么别人家的熊孩子望尘莫及的事情。
每每谈论过这些后,许沐子的爸妈总会补上几句对她的鞭策。
他们说:
“沐子,你可要加油,得给咱们老许家争光啊!”
“那是当然的,我们沐子从小就厉害,是小才女,小神童,还能输给别人?”
当然会输啊。
事实上,那段时间许沐子刚输过一场钢琴比赛。本来心态难以调整,面对这种加油,连假笑都挤得十分艰难,只觉得压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