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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眠素来会察言观色,即便谢琼婴脸上表情不是很明显,然宋殊眠却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
谢琼婴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出来一会的功夫就又心情不好了。
“你昨天踹了大黄?”
大黄?宋殊眠的视线投向了谢琼婴身后的那只大黄狗,这会正吐着舌头趴在地上,看上去一副神色恹恹、食欲不振之气。
宋殊眠竟将谢琼婴养狗这事忘了。
昨日李嬷嬷确实踹了狗,但她把人送到了地方之后就脚底生风溜回了徐府,就算同她算账也是没了法子。但若不是因为自己惧狗,那李嬷嬷也犯不着赶它,说到最后真要算起来的话,那还不就是自己踹了它吗?
她没有否认,只是说道:“是它先冲过来狂吠了一阵,我身边的嬷嬷见我受了惊吓,一时不知轻重就犯了浑......”
那边席月掐着嗓子说道:“狂吠?大黄向来最是乖巧听话,怎会无缘无故冲你叫了,你瞧昨个那一脚给它踹的,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连早饭都不愿意吃了。”
昨天大婚大黄本被养在专门的狗屋之中,谁知道什么时候不留意就蹿到了院子里头,见到院子里头来了生人便凑去了跟前玩闹,再然后就挨了那李嬷嬷一脚。
地上的大黄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就像是在那头应和席月的话。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狗看样子极得谢琼婴的喜爱,宋殊眠这才第一日就犯了事。
宋殊眠有些郁结,本就是那狗先来招惹,只道:“它昨真叫了,旁边的丫鬟们都听见了。”
她看向旁边的那些丫鬟,然而她们见被提及皆垂着头不说话。
宋殊眠见她们这样哪里还不明白,一时间心头委屈更甚。在这里,不会有人帮她说话。
何况,也从来都没有人帮她说过话。
她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仰着脖子看着谢琼婴说道:“那郎君想我怎么办,给它磕头道歉吗?”
谢琼婴见她这副模样只冷呵一声,“这才第一日就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