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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冥悄悄用衣袖抹了?把眼睛,她问:“还有哪里疼吗?”
床上躺着的?人闭眼摇了?摇头。
雪冥的?眼泪顺着雪白的?脸颊噼里啪啦掉,柳叔齐拍了?拍她肩膀,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
柳叔齐仰头看着院子里叶子快要?掉光、倍显凄凉的?槐树,深深叹了?口气道:“刚才教里的?眼线送来消息,他昨晚一个人奔波了?几十里地,单挑了?黑虎寨百十来号土匪。”
雪冥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们这?样的?人,很难再过上常人的?日子了?吧,”柳叔齐拿出帕子递给她,说:“等他醒了?,好好劝劝他。”
……
傍晚时,陈霜宁醒了?。
沐浴更衣后?,他坐到了?窗边,把窗子推开?了?。
马上入冬了?,冷风顺着窗口吹进来,吹动了?他半湿的?长发。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后?,轻巧的?脚步声进了?屋子。
托盘放在桌上时,发出轻响,脚步声快速靠近,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伸过来,将?打开?的?窗子又合上了?。
陈霜宁不悦地侧过头来,雪冥退后?几步,微微弯腰作揖,说:“药煎好了?,宗主趁热喝了?吧。”
陈霜宁看了?她一眼,白色长衫衣摆滑过脚面,他起身来到桌边,将?那碗药一仰头全部喝尽。
雪冥抬头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
“要?说什么,说便是。”沙哑怪异的?嗓音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