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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心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她越是剖析越是觉得自己境况艰难。
战战兢兢久了,竟连这种求神拜佛的法子都用上了。
不同的是,她求的是自己。
另一个自己。
支摘窗不知何时开了一丝缝隙,傍晚的光晕从外面溜了进来。
床榻上,女子眼睫微闭,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暗调阴影,不一会儿竟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似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斜斜地靠在软绵绵的卧榻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云铺散。熟睡时紧缩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笼罩了层云雾般。
昏暗的房间里,停滞的珠帘不知为何又有零星两个左右摇晃起来。
两盏茶过后,床榻上的人才微微有了些动静。
柳殊从噩梦中惊醒,一时半刻还有些缓不过神。
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梦境中的恐怖场面仿佛在她脑海中重现,令她不寒而栗。
先前那次梦境里尚且虚幻的场面在这次竟全都逐渐具象化。
她更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围观了名为叫“柳殊”的女子的一生。
从她出生时家族的不重视,到后来偶得柳太后青眼被半强迫性地推上了台,进了宫。再到她骤然对太子一见倾心,最终走至香消玉殒,连带整个承恩候府也一齐覆灭。
还有另一个自己最后说的那句话…
她说…自己只是一本狗血替身文里的恶毒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