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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乌鸦哼哧半天都没成功,戈尔懒洋洋探出爪子,抵着将小雪豹的前肢垫起来,留了半截小空隙。
白脖乌鸦见状,立马将金链子塞了进去,随后拍拍翅膀,又看了眼自己的玩伴,这才转头离去。
趁着夜色,三只乌鸦提着个小袋子(鸦鸦们的收口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松林间,戈尔眯眼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将链子往小雪豹的爪子下拢了拢,才重新垂头,安然睡下……
时间回归到现在,戈尔颔首,盯着脑袋还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豹子。
大半个冬天,顾祈安都是在黑狼和乌鸦们的陪伴下度过的,如今忽然少了三个熟稔的伙伴,就是他再小太阳、再没心没肺,也得缓上那么一会儿。
五分钟,当然也可能是十分钟
小雪豹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藏到了戈尔胸前温暖、密实的厚重毛发里,黑亮潮湿的小鼻头堵着气息,呼哧呼哧将滚烫的呼吸全部吐在戈尔胸前,就是惯能忍耐的黑狼都被那烫度给灼了一下。
直到深埋的动作将小雪豹的脸蛋、耳朵挤变形到有些发麻,他才慢吞吞后撤,自戈尔的视线下露出一张被蹭得乱七八糟的毛绒豹脸。
格外潦草,如同黑白的素描画被谁用手狠狠抹了一下,连睫毛都翘成了相互打结的模样。
盯着黑狼瞳孔深处那个潦草的自己看了看,顾祈安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戈尔挤出来一个呲牙的小表情。
小小宣泄了一下情绪的小雪豹眼白处还略有些发红,衬得蓝眼睛越发亮得水润了。
他脑袋上的金链子歪歪斜斜,几乎要从一侧的圆耳朵上掉下来了,像是个落难的异域豹豹王子,偏偏当事豹毫无所觉,还忽闪着大眼睛巴巴盯着黑狼,又软又绵,让戈尔连带着獠牙、齿根都有些酥酥得发痒。
想舔。
想狠狠舔一顿小豹子。
但是也只是想想,戈尔并没有为自己的想法付出行动。
他略俯着脑袋,盯着小豹子看了一会儿,最终只是抬起前爪,轻轻勾着顾祈安脑门上的金链子,小心地将其调整好位置。
歪斜的金链子被戈尔摆正,微凉的狼爪蹭过皮毛,偶尔一两下会划过顾祈安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