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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浸润在石块上,在夜间散发出令豹垂涎欲滴的腥甜。
顾祈安舔着湿漉漉的鼻头,试探性地嗅了嗅空气,一边盯着黑狼,一边将自己的脑袋往呱呱鸡身上靠。
戈尔如老翁稳坐钓鱼台,放任小雪豹接近被他咬死的猎物,毫无护食的欲望。
顾祈安肚子饿的咕咕叫,在黑狼的纵容和身体本能的催促下,他猛地扑到了猎物上,甫一张嘴就咬了满嘴的羽毛。
呸呸呸!
小雪豹咂嘴往外吐毛。
藏着人类灵魂的小豹子忘记了,哪怕是变成了动物,在吃禽类前,也要扒掉对方身上的羽毛。
戈尔磨了磨牙,舌尖还残留有石鸡的血味。
对于吃过岩羊的他来说,如果不到非吃不可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让石鸡上自己的食谱的羽毛密、骨架多、肉少,是个狼都不爱吃!
凛冬快来了。
黑狼眯了眯眼睛,见小雪豹饿着肚子无处下嘴,勉强准备留着这个小拖油瓶的戈尔上前,前爪压住猎物的一侧,锋利的獠牙拔开羽毛,撕下一块肉扔到了小雪豹的面前。
肉块不大,但对于这个体型的小雪豹来说,也足够饱腹。
顾祈安弯了弯眼睛,忍不住在心里大喊:妈妈!爱你!
他不知道动物之间要怎么感谢,只能用尾巴圈着黑狼的前肢蹭了又蹭,奶呼呼的“喵喵”叫不要钱地往外洒,几乎到溺死狼的地步。
希望黑狼牌男妈妈能明白他的意思!
戈尔搓动尖牙,他从前也见过小狼幼崽这样和母狼哼唧,一般都是想吃奶了,只是他不明白这小东西干嘛冲着自己叫?
他可没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