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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她迅速扯了张羊皮纸给熟睡的简.瓦伦丁留了纸条,如果她醒来还没看到她,可以等她回来,也可以用楼下的壁炉到破釜酒吧去,酒吧老板会为她叫骑士公交车,这样她就可以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她留下了一把银西可放在桌子上,怕不够又加了一把加隆。
虽然暴雨还没来,但月光依旧无法通过扭曲的建筑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珍妮特用壁炉回到了老瓦伦丁的店里,又披着幻身咒顺势来到了翻倒巷的街上。这真是不详的安静,安静到令人害怕,珍妮特放轻脚步,于是她的靴子只在水坑中激起一片微小的水花。
当她走进地下那个被炸毁的大门里,又在一片纸箱子里发现那块蝴蝶宝石时,她真的是要感谢梅林了。实物远比回忆和卷宗里看到的要来得震撼,那抹纯正的、混合着月光的颜色的蓝宛若天幕中最摄人心魄的星辰。她把缺了一角铜纹的宝石拿在手里,也顾不得它会不会也创造一个自己的自我了,她这时候已经激动的几乎要忘记呼吸。
所以当一杆魔杖抵到她的后背的时候,她的呼吸也没有回来。
第十七章 水流
“不如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吧,”珍妮特一边对这些明显不怀好意的巫师露出一个示弱的笑容,一边艰难的背着手从腰带和衬衣的缝隙里摸索着备用的魔杖。但说实在的,一只手握着块怀表大小的宝石,另一只手还要以最轻微的浮动从衣褶里抽出一根十二英寸长的木棍,这确实有点太难为人。她几乎要把自己贴在墙上,纤细的手指在薄纱与紧绷的皮质腰带间僵硬的像是在沼泽中往前爬。
有点后悔把腰带绑的这么紧,她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墙壁给挤红了——或许我能以和他们讨价还价为理由往前挪个几英寸,珍妮特绝望的想着法子,快啊,再快点。
这根属于祖父的樱桃木魔杖是她最后的底牌,父亲虽然对自己坚决要和他们签赤胆忠心咒的行为大发雷霆,不过还是把这根多余的魔杖拿给了她。对于大多数巫师而言,多一次使用魔杖的机会就是多了次生命,哪怕一个巫师一生中往往只能被某类魔杖所选择,但没人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在意匹配问题的。
何况这还是自己的祖父,希望老佩里的魔杖也能宽容的对待他生前最疼爱的孙女。珍妮特本来打算的是悄悄的找到宝石再悄悄离开,谁知道在即将被炸毁的南半区里还活跃着这么多巫师,自己的魔杖已经被他们折断了。也许这会是个机会,珍妮特小口的喘息着,他们不会重视一个失去了魔杖又形单影只的女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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