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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李晋之自监国以来这两个月整个人是意气风发,皇上御驾亲征离京,他算是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且不说以宇文泰为首的一众老臣对他毕恭毕敬,单就是后宫中的太监宫女对他侍候的愈发小心恭顺。他不喜皇上亲指的太监小全子呆板无趣,又新近提拨了杂役太监小顺子为自己贴身随侍。小顺子心思机敏,做事活络,饮食起居诸事都按按李晋之的喜好做的无微不至,伺候的李晋之舒舒服服的。小顺子特别善于变通逢迎,只要李晋之一个眼神,他就能对主子的心思心领神会。
黄昏时分,刚回到万春殿,小顺子就摒退宫人们,悄声对李晋之说:“殿下,今儿时辰尚早,要不要找个乐子?我安排个宫女来服侍您?”李晋之懒懒地瞟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去弄一个好一点的货色?”小顺子谄媚道:“今日这个保准殿下喜欢,就是您得稍微等一会儿,我这就亲自去给你安排。”李锦之冷哼一声道:“还不快去”。小顺子颠颠的跑着去了。
李晋之年龄不大,却十分喜好女色,先前皇上在时只能小心收敛着,只并不敢放肆。自从皇上出征,善解人意的小顺子已先后偷摸着,挑了几个姿色尚好的宫女带来万春殿服侍李晋之,李晋之初时颇觉新鲜,饥不择食更不懂怜香惜玉,只把几个小宫女折腾的花容失色,奄奄一息。到后来颇觉得这些女子战战兢兢,哭哭啼啼的没什么趣儿,就腻味儿了。因着中秋节,前朝各种杂事繁多,这两日天天跟着一帮老气横秋的辅政大臣们,听他们聒噪个没完没了,心里不胜厌烦,面上还不得不摆出正襟端坐,洗耳恭听的姿态,以博得他们能在父皇跟前替他美言几句,真是烦不胜烦。
李晋之歇息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随军出征的舅舅陆无忌还等着自己的回信。就起身往书房而来,心里暗骂道:“这个小顺子,去了这么久,也不知死哪去了?”
刚刚静下心来,一封信还未写完,就到的小顺子在门口低声道:“殿下,我回来啦。”李景之一愣,一滴墨就掉在左手背上,他没好气说:“你还知道回来?拿盆水进来给我洗手。”
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一个宫女低着头,捧着一个水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她款款地移步到李晋之面前,顺从的跪下,双手把水盆举过头顶。娇声道:“恭请请殿下净手”。声音软糯甜腻,李锦芝把手伸进盆里的水中,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他看到那宫女乌黑的头发在灯下闪着润泽的光,目光扫过那双端盆的纤纤玉手,指甲上涂抹着鲜红的丹寇,看着极具诱惑。李晋之嘴角动了一下,无声地笑了,这肯定是小顺子嘴里的“好货色”。
李晋之用手撩了水,故意洒到那女子前额的乌发上。随着水珠的滚落,一张艳若桃花的脸颊扬了起来,小巧的樱唇红润丰满,一双眸子恍若盈盈秋水,飘出无尽的情思。顺着衣领望下去,酥胸半露,肌肤胜雪,真是个勾人心魄的尤物。李晋之咽了咽唾沫,伸出手指勾起那女子的下颌细细的端详,确是位难得的美人儿,轻笑一声暧昧道:“美人儿也不怕累的慌,把盆放下罢。”那女子回以羞涩的一笑,眉头眼角俱是风情万种,李晋之看的骨头都酥了。
那女子转身放下水盆,还未来得及直起腰来,就被李晋之一把搂住,脸就凑了上去,一时间双手忙得不亦悦乎,只觉得温香软玉满怀。急不可待地扯掉了那女子的衣衫,只见只见玉峰挺立,肌肤胜雪,全身上下玲珑有致。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李晋之箭在弦上,也顾不上伦理体统,直接把那女子推倒桌案上面,就开始攻城掠地。那女子初时羞怯的似弱不禁风,眼波流转间娇喘吁吁,真是媚态横生。两个人疯狂的缠绕在一起,顾不上夜凉如水,从桌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爬到椅子上,真是酣畅淋漓,让李晋之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
待云收雨住之后,书房里一片狼藉,俩人喘着气躺在地上。李晋之又爱不释手的搂过那女子道:“怎地一看你,就如此面熟?”那女子侧身娇笑用手指抚着李晋之的胸口道:“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妾与殿下之前曾有幸在甘露殿偶遇过,我就是皇上的才人武梅”。她伸手拾起已成碎布的衫裙道:“殿下如此威猛,妾竟无衣可敞体了。”李晋之心里一惊,忽然笑起来道:“原来是你,难怪这样面熟,竟是故人!”
李晋之的双手还在武梅的身体上游走,他俯身贴近武梅耳边轻声道:“可惜了,你如此的青春美貌,娇嫩欲滴却要独守空房,老死深宫,真是暴珍天物。”妩媚伸手抚上李晋之的脸,情意绵绵的说:“幸而遇到殿下,才让妾内心稍安。”李晋之哈哈一笑道:“父皇年龄大了,你们这些嫔妃也只是摆设,不如你以后就来陪我吧。”武媚的眉头笼上隐隐的忧色道:“怎么说妾也是皇上的才人,算是殿下您的庶母。不仅说出去不好听,要是皇上知道了,恐是杀头之罪。”李晋之狎笑着不屑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下只管及时行乐,等父皇百年之后,你的一切还不是我说了算”。武梅娇俏的在李晋之脸上啄了一下,吐气如兰道:“武梅就先谢过殿下今后的照拂之恩。”李晋之不怀好意道:“这个自然,但还得看你的表现。”说着,俩人嬉笑打闹、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简直是相见恨晚,满腔柔情蜜意难分难舍。
只到小顺子在门外再三催促,“殿下,再晚宫门就落锁了。”李晋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武梅,说着扔过自己的外衫道:“你先用这个把自已包裹下,稍后让小顺子去给你重拿一套衣裳来。”自己手忙脚乱的套上锦袍。
待武梅又做回宫女装扮,才依依不舍惜别着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小顺子走了。李晋之躺回床上时还意犹未尽,今晚这个美丽妩媚的女人给他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夜色深沉,武梅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在小顺子身后像是做贼一般的,蹑手蹑脚回到了储秀殿。小顺子低声道:才人,你自歇息,奴才回殿下那儿复命了。”武梅说:“劳烦公公稍候,”叫了等候的红玉出来,拿出一个荷包塞给小顺子,“多谢公公”。小顺子捏了捏荷包,满意的快步回去了。
进入内室,红立小声问道:“才人您刚把银子给了小顺子,您家里那边怎么办?”武梅叹了口气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给一点子好处怕是不行,母亲那边我在想别的办法吧。你去打些水来,我想洗洗睡了。”红玉见她乌发散乱,脱下袜子后脚底都磨出了水泡,神情倦怠。脖子和手臂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忍不住心疼地说道:“才人,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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