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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站着四顾,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个狭小而阴森的洞穴。他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居所,原来这种地方也能住人。可惜赵竞开不了口评价,只能重重低沉地叫了几声来表达自己的感慨与震惊。
即便对于一只猫来说,这居所也是过于狭窄了。顶多二十来平,天花板是斜的,有扇窗户,这是个阁楼。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已把空间占得满满当当。他跳下桌子,脚爪触到柔软的地毯。倒是没有什么不好闻的味道。
某人忙前忙后,不断在洞穴中走动,把从朋友家乞讨来的东西拆出。他将猫砂和猫砂盆拿去厕所,赵竞跟过去看,厕所更是小得令人惊讶,猫砂盆都险些放不下。
人(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竞决定忍耐,几秒后,某个人回过头,看到在厕所门口的赵竞,蹲下来,把一只很冷的手轻轻搭在赵竞的背上,揉了揉他的背。
冷到赵竞觉得这人捡猫回家可能是为了暖手。
“该给你起什么名字呢?”肉麻的轻声细语让赵竞不适,但是持续的抚摸又让人安心。这或许是猫的生理局限,反正赵竞无法控制。
某人坐到了地毯上,把赵竞抱在腿上,手臂环绕着赵竞。抱得紧紧的,不大舒服,不过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赵竞又想了一遍“人(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没动,坐在他身上,听他说备选的名字。
福气,团团,咪咪。太愚蠢了,赵竞从他腿上跳下,不想再听。但某人爬过来,没什么力气但强势地把他抱回怀里,又说:“你好挑剔啊。”
赵竞扭过头看他,被他亲了一下脑袋。他亲的其实不是很用力,但赵竞从未和人如此亲密,即便变成了猫,这种行为也大大超出赵竞的忍受底线,下意识挥爪,抓了他一下。他立刻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脖子,坐远了些,赵竞闻到了血腥气。
哀叫几声,他站起来去了浴室。
赵竞跟过去,看到他似乎在消毒,血腥味重也有碘伏的味道。没多久,他把碘棒扔进垃圾桶,转头又见赵竞,叹了口气,洗了洗手,走到赵竞面前,蹲下来,轻声说:“对不起嘛。以后亲你我会征求你的同意的。”
道歉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好像真的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赵竞说不了话,他伸手过来,想和猫讲和,赵竞没有躲开。
“那你到底想叫什么名字呢?”他很轻地摸摸赵竞的面颊,赵竞发现自己也没那么排斥他的碰触了。实在想告诉他我有名字,但是说不出来,又喵了几声。
这人就笑了,说:“不要急啊,我再想想吧。”
虽然上次见面,这人还是一个想趋炎附势的逐利之人,但人性是复杂的,他至少是真喜欢猫。
也或许确实是缺钱,想赚上几笔,上次见面才会那么想讨好赵竞。
这次救了赵竞,也算是他的幸运,以后赵竞必定是会回报他的,这些猫粮和就医费或许是他今生最值得的投资。赵竞被他抱着,审视这间小小的阁楼,也或许因为经历了变故,心中想通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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