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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伍嬷嬷劝,“公主若是伤心,不如哭出来,宣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些,不然伤身子。”
暮雪垂眼想了想,摇摇头:“我还好,大约是提前哭过了。嬷嬷别担心。”
她已经哭了太久太久,刚刚穿越到?紫禁城那?几年,简直头顶上的?一片天就没晴过,整日泡在潮湿阴郁的?繁雨中。这样被连根拔起丢到?沙漠戈壁上的?经历,于?她而言已经不是初次,也比不上那?一次痛之入骨。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父母,引以为傲的?学业,眼见光明的?未来,一切在顷刻间化无乌有。她穿到?这个封建君主制集权到?了极致的?年代,除了伍嬷嬷的?几句汉语,连话都听不懂!还有一堆女则女戒紧箍咒一样套在头上,毫无颜色的?前路,以及囚在一间小屋里失去?的?自由。痛不欲生。
相比之下,被遗留在这草原,也就没有那?么令人?心碎了。
家已经回不去?了,她清清楚楚明白,终于?痛苦挣扎重新凝结一种新的?信念她自己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家。
她在哪里,家就在那?里。
大雾散去?,日光破云而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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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在草原上,一片金光。
雾气越大,却越预兆着极其?晴朗的?一天。
午后,暮雪独自到?草坡上等待日落。
这样的?天气,说不定有火烧云,能瞧见一场瑰丽的?晚霞。
柔软的?鹅黄短毯铺在草地上,暮雪静静坐着,几个随从都离得有一定距离。
她独自坐着,风浩浩荡荡拂过裙摆,远处好一些的?芳草被波浪吹弯了腰,起伏着,绿色的?海浪。
不经意回眸,瞧见多?尔济站在山坡下,遥遥望着她。
他好像在那?里站了许久了,暮雪想。
她向他招了招手,多?尔济看见,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只草编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