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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她郭络罗·纳兰珠的亲侄女!
宜妃把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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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暮雪的手轻轻握住:“你有如此见识和心气,姐姐在天有灵,也会欣慰。可是还有什么疑虑,尽管同我说。”
暮雪抬眸,望见她的眼睛,关切的神情做不得假,心下也有些动容,清了清嗓子,说:“我从前,是不大理事的。日后出去,离额娘也远,怕让人唬了去,求额娘教我。”
“你且放心,”宜妃拍拍她的手背,“与你息息相关之事,我亲自盯着。至于教你……”
宜妃沉吟片刻,说:“要我说,管家用人,倒可慢慢学。最要紧之事,是你的汗阿玛。”
这个答案,暮雪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在这个封建皇权顶峰的时代,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臣民,君父的态度永远是第一位的。
对于康熙皇帝,暮雪一向是敬而远之。虽说是她在此间的父亲,然而暮雪却并没有多少父女情谊。
穿越前,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据说生下来时,父亲的亲属有提议,将这个女儿送到乡下去,钻空子再生一个儿子。一向温润的父亲勃然大怒,拿起扫帚把人赶了出去。扭头与母亲议定,“我们这辈子就只要这个女儿,万一再有个孩子,不再那么爱她,该怎么办?我做父亲,要对孩子忠诚。我不会娶第二个妻子,也同样不会养第二个孩子。”
见识过如此“从一而终”的父爱,暮雪全然不在乎从孩子一大群、妃子一大群的康熙皇帝身上找什么爱意。
算是曾经被充沛的爱养出来的毛病?不是最好的,那就无所谓,不如不要。
只是如今情势使然,少不得要谋划一番。
暮雪抿了抿唇,抬眸望向宜妃:“姨妈,你能不能……教教我。”
盛宠多年,宜妃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宜妃正不紧不慢地搅动酸梅汤,调羹与白瓷壁碰撞,伶仃响。闻言轻轻一笑:“你已经在学了,方才不是说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