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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就听徒弟说沈峤苏醒并能下床行走的消息。
沈峤过来的时候,手里拄着根竹杖,一步一步,走得虽慢,却很稳。
边上还有婢女搀扶,一边小声和他说明别庄里的路径。
“拜见师尊。”婢女指明方向之后,沈峤朝晏无师所坐之处拜了一拜。
“坐。”晏无师放下手中棋子,对面的玉生烟一脸惨不忍睹外加如获大赦,明显棋面正处于下风。
沈峤在婢女的搀扶下坐定。
他醒来之后,脑中对许多事情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姓名来历,对于晏无师与玉生烟二人,更是毫无印象。
“身体感觉如何?”晏无师问。
“多谢师尊关怀,弟子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手脚依旧绵软无力,武功……好像还未恢复。”
晏无师:“手。”
沈峤乖乖将手递过去,手腕命门随即被捏住。
晏无师检视片刻,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峤一眼,后者因为目不能视,表情显得有点空茫无辜。
晏无师问:“你自己可有感觉不适?”
沈峤想了想:“每到午夜时分,身体便时冷时热,胸口闷痛,有时会痛至难以行走的地步。”
玉生烟补充:“弟子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可能是师弟受了重伤的缘故,须得慢慢恢复才行。”
这声师弟倒是叫得无比顺口,晏无师微哂,对沈峤道:“你的武功并未完全废掉,我发现你体内尚有一缕真气,若强似弱,假以时日,未必没有恢复的可能,不过我浣月宗不养废物,我有一桩差事要让你师兄去做,你就跟着去打打下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