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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没干系。”沈泽川又对他笑,“却是与二公子干系大了。”
“潘如贵失了狗,我栽了头。今日谁都没得的好处,偏偏叫你给捡着了。”萧驰野从马背上俯身来看他,“怎么命硬的人,运气也这般好?”
“这是沾了二公子的贵气。”沈泽川也看着他,谦逊地说,“若不是二公子出手,我哪能出来呢?”
萧驰野目光里渗着凉意,他说:“你消息灵通啊。”
“一点小把戏。”沈泽川说道。
萧驰野看着天色,海东青抓了只雀回来,正盘在上空求赏。
“出来了也无妨。”萧驰野打了哨,海东青立即落在瓦上,蹬着雀,撕了个稀巴烂。他再看向沈泽川,“阒都这么大,总要找着乐子玩。”
“贵人就是贵人。”沈泽川说,“乐子找的也与别人不同,吃喝|嫖|赌一概不在眼中,非得与人玩。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有我陪二公子,那多无趣。”
“我看着你。”萧驰野捏着马鞭,扯了嘴角,“就觉得很有乐趣,还要别人参合什么。”
沈泽川说:“这怎么受得起?我为二公子找了许多朋友呢。”
“操心我不如操心你自己。”萧驰野收回目光,“锦衣卫是个好前程,纪雷那般爱重你,想必会恭候你的大驾光临。”
沈泽川轻笑出声,他看着萧驰野,眼里都浸着笑,温声说:“你我皆是池鱼笼鸟。我有个好前程,你不也处在安乐乡?我了无牵挂,孑然自在。二公子,你也行么?”
两侧灯笼高悬,衬着沈泽川愈发美如冠玉。海东青啖完血肉,落回萧驰野的肩头。
“既然是池鱼笼鸟。”萧驰野掸了海东青羽间灰,“还装什么自在呢。”
晚上沈泽川归了寺,服完药,与齐太傅隔着小几对坐在院里。
纪纲在昭罪寺里架了个小院子,依着齐太傅的要求,栽种了些许竹子,辟了个菜圃。夏夜坐在外边,很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