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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到底还是伸手把他抱起来了。不过这会儿,就低上许多了。
他把两人都抱到廊下,一边一个排排放好,道:“别闹腾,一会儿吃饭了。”
有爹爹在,两小只可不会再闹腾了,都乖乖点头。
梁川正要进屋,忽听得外头一道声音传来,“娃娃哪是能这么拎的?”
院子里的人都瞧了过去。
外头的人是刘美花。
刘美花提着一个篮子,正停在院子外面,探着头往里看呢。
梁川叫了声娘,又道:“没事,他俩皮实。”
“就是皮实也不能这么拎啊。”刘美花推门进来,把篮子放在桌上,“娃娃还小,胳膊腿都还没长好呢,扯着扯着,不得给扯折了?”
这隔了辈的,到底就是不一样。
刘美花年轻的时候,那脾气更是暴,像是梁田跟毛毛寒寒差不多大、开始能闹腾的时候,刘美花拧着他耳朵能转一个圈儿,哪管什么折不折的。
陈小幺跑到篮子旁边,揭开上头的布,瞧见里头是一大碗豆花儿和一大盆炒饭,还是热乎的呢。
“刚在棚子里,听王家的柱子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瞧瞧。”刘美花说,“咋样,这回没啥事儿吧?”
说的是梁川出去帮着运货的事儿。
当年,他在京中同郑鹊结识,虽是婉拒了对方让他留下来为隆丰镖局做事的好意,可郑鹊赶到城门送行时说的那番话,他却有细细考量过。
两年过去,隆丰镖局正式在北边儿设立起了分局,地方选的就是他们后头这座州城。
郑鹊也按旧诺,给梁川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