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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一动不动,屏住呼吸,手心上全是冷汗,紧紧地攥住囚杆。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热的冷的混合,把脑子搅成一团糊浆。
他看着霍父在眼前死去,或许这也算逃脱了。霍父这样浑浑噩噩待在这里,活着比死更难受。
霍迦南嫌脏,拍拍手去晦气,“我关了他三年,就在这里。”
李涟掀起眼皮,不动声色略过地上的尸体。霍迦南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一件事,一定有别的意思。
“三年里,我只来过不到十次。”
“这三年,我只负责他最基本的活着需求,李涟,你是个聪明人,你能明白吗?”
灯光斜斜跨过,将霍迦南半张脸藏在黑暗中,仅露出白玉似的一边,足够窥见其中昳丽。狭长睫羽轻上轻下,薄薄青色脉络游走在脖颈神经中。
恣睢狠戾,不择手段。
脑海里,李涟突然冒出这两个词。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就是告诉他们,如果想要做什么就多看看霍父不得好死的下场。这三年,除了霍迦南没有一个活人,心理承压能力差一点的,估计第一个月就崩溃了。
活着的时候痛苦,死的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
霍迦南冷漠看了一会,直到霍父彻底没气,拍拍手走了。
牢里只剩下李涟和李凌。
李涟没关心吓坏的弟弟,只是深深凝视地面上半死不活的霍父,若有所思。
*
解决完事,霍迦南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拇指中指一个“咔嚓”,清洁异能从上到下贯彻,身上的衣服和刚洗过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