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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表显示时间为早上七点,在冬天,这个时间点天才刚刚亮起来,白蒙蒙的光隔着窗帘透进来,呈现出一种昏昏欲睡的宁静。
望着窗外的浅淡晨光,拉薇妮娅想着昨天夜里的梦境,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童年,其实也有很多美好片段。
她是个天生的白化病人,皮肤一触碰到阳光,就会红肿发痛,眼睛也不能直视强烈的光源,不然就会疼痛流泪。
为了照顾她,她母亲找来薄薄的棉纱,给家里所有的煤油灯和蜡烛都做了灯罩,遮住了那些刺眼的火苗。
那时候她还很调皮,总是偷偷摸摸的找来小剪刀,然后给那些灯罩剪孔洞,一个灯罩用不了两三天晚上,就能被她剪的千疮百孔,再也没法使用。
有一次她这么胡闹时,不小心打翻了蜡烛,火苗烧上棉纱,又把她的手指给烫伤了,烫出好几个水泡。
她捂着自己的手,吓得哇哇大哭,母亲及时赶过来,用一壶水浇灭火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用手抚摸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
回忆到这里,拉薇妮娅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神情柔和了不少。
“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敲门声响起了。
拉薇妮娅披上外衣,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了直接“扑通”跪下的希尔伯特。
这个男孩应该是一晚上没睡,他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压抑着不断升腾的恐惧不安,磕磕巴巴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应该、不应该没把饭做好……”希尔伯特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紧握成拳的手指里全是冷汗。
拉薇妮娅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因为他又跪下而发怒,伸手把希尔伯特拽起来。
在她的手触碰到希尔伯特的一瞬间,男孩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拉薇妮娅注意到这个细节,停顿了一下,才平静说道: “……我昨天晚上精神病发作,毁了你费心制作的晚餐,真是抱歉。”
希尔伯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