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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楼也笑,却是仰头看着天,漫不经心地:“上不得的是哪个台面,又与哪些蝼蚁为伍?”
嬉笑着的少年们皆笑容一僵。
那胖胖的少年在此时又开口道:“这,私生子按理是不能进书院的,但毕竟郡主有命,学监及诸位先生也不好拒绝。”
“对啊,”有人反应过来:“郡主下令,学监听从,他才能进小西山。非我等自愿同他一堂进学,又岂能硬与我等扯上干系?”
“我等只当他是空气罢了。半点好颜色也不给,他待久了自然明白这里不欢迎他。”
“要我说,最好现在就能让他自动退学。”
“不过,这到底是贺家的家事,该怎么办还是得看长期。”
少年们又热烈地讨论起来,抢着给贺长期出主意,诸如下泻药、套麻袋、夜里扒了人衣裳吊学斋里的梨子树上等等,层出不穷。
激切的讨论中忽然插入一把清澈而平淡的声音。
“诸位是在说我吗?”
气氛一滞。
诸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背着行囊的少年站在门外。
在聚目注视下,少年笑意盈盈:“我叫贺旻,表字今行。”
“确是日文旻,但非和谦之旼,而是”
他敛了笑。恰有长风自山上呼啸而下,穿透众人衣衫,都不自觉打了个抖。
“苍天之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