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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出现在科室门口的那天早上,是他回科的第一天。
秦苒视频里问过他,害怕吗,紧张吗?
温柏义想了想,摇头说道,“人足够虚伪,一定会粉饰。所以,他们应该比我还尴尬吧,这样想会不会好一点?”
“很不错的思路。”秦苒夸他,又忍不住问他,“要我给你撑腰吗?”
“秦老师。”
“嗯?”
“管好你自己。”
“哈哈哈。”
好像那些避之不谈的东西,仔细想想,也没那么可怕。不过是心中的魔鬼罢了。可聊天终究是聊天,从温柏义借口忙碌减少回消息开始,秦苒大脑便开始脑补,人对道德惩罚是没有想象边界的,那是漫长的心理受刑期。如此才是最恐怖的。
温柏义总说忙,能有多忙,一定是被为难了。
她一夜未眠,紧张他上班时可能遭受的异样眼光,感同身受一样鼻头酸泛。起床站在镜子前,左右照照,戴了口罩。
经过医院布告栏,仔细扫了一圈,其实只是好奇,想知道他会否会被为难,所以想在科室门口张望一眼。
玻璃门一开一关,上班高峰时间段,白大褂与病员服来回穿梭。
没有人注意一个丸子头的口罩女,但从更衣室里找到白大褂的温柏义与同事并肩而出,顷刻便捕捉到了秦苒。
只一眼对视,秦苒反身就跑,人流拥堵在电梯门口互相招呼,闹哄哄一团人。她趁乱头一缩,窝入在角落,几乎在门合上的那一秒,温柏义的一角白大褂就飘了进来。
他们都没说话。僵着脖子,直视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