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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余光瞥着旁边对着电脑打字的秦弛,下巴陷在抱枕里,捂得呼吸很闷。
这种幸福只不过是一种短暂的错觉。
许颂垂着眼想。
没有人会一直纵容地陪着他,感情和耐心最终都会消失殆尽的,一切结束的那一刻痛苦将会燃尽所有历经的幸福,所以应该规避风险才对。
许颂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但秦弛靠过来时,脑子又成浆糊了。
“新闻好看吗?”秦弛靠着他的肩膀柔声问。
许颂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开始滚动片尾的新闻联播,心虚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听见秦弛追问看了什么。
许颂反应呆呆地睁着眼答不上话了,半晌才干巴巴说:“忘了。”
秦弛轻笑了一声,逗完他之后提醒他洗澡,起身去微波炉里热牛奶。
一般秦弛这么做就是到快睡觉的时间,许颂朝时钟看了眼,快九点了。
许颂的作息很规律,之前高三复习是十一点三十睡,六点四十分起,现在是调整成了九点三十分睡,七点起。
许颂洗完澡出来正好哈欠连连,秦弛贴心地为他掀开被子一角,并将放温的牛奶递给他喝。
许颂揉着眼睛喝完,在床边坐了会儿,困意上来了才慢吞吞钻进被子里,睡眼迷蒙地看着秦弛进浴室洗澡。
秦弛裹挟湿气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了,下巴钻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浓黑弯翘的睫毛乖顺地低垂着。
秦弛走到许颂身旁认真地注视着他静谧的睡颜,对方脸颊上的痕迹因为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渐渐消失,白皙的皮肤透出鲜活的血色。
他忽然轻声叫了许颂一下。
熟睡中的少年没有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