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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变成奥特曼来救我吗?”付致的睫毛上还挂着泪。
付清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会。”
付致吸了吸鼻子,抱住了他的手,好一会儿才停止了抽泣,沉沉地睡了过去。
床头的灯光逐渐昏暗,奥特曼落进了阴影里。
付清舟刚打开门,楠//枫书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接通。
“付清舟!”姜思雨急促又焦急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我爸又发酒疯了,他在拿椅子砸门,我、我该怎么办?”
付清舟拧开了书桌上的台灯,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声音冷淡又平静,“为什么不报警?”
“他们不会管的!啊”姜思雨尖叫了一声,好半晌才抖着声音说:“舟哥,你救救我……”
付清舟轻笑了一声,“你从谁那里听说我能救你?”
“你、你舅舅很得老板赏识,我爸害怕他,你一定能帮我。”姜思雨哭着说:“向闲、向闲告诉我的。”
付清舟缓缓拧灭了台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消失,清冷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一整块板子,上面贴满了大大小小不同人的照片,最中央的位置,是个顶着一头卷毛的青年,那是张描绘细致的素描画,画上的人扯着嘴角,神情却疲惫空洞。
这是江霄去世时灵堂摆的那张遗像,他放在桌子上看了十年,每个细节都牢牢刻在心里,画出来再轻易不过,但真开始动笔,他才知道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但他需要这么一件东西来提醒自己。
他无法接受再次失去江霄。
江霄是烂好人,但他不是。
“啊啊啊终于!”宋竹激动地拍着桌子,“这周五下午我们要去秋游了同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