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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江霄蹲下来仔细看手里的小桃核,上面穿了根编织得极细的红绳,比原来用红线搓出来的结实很多。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断掉的红线放进了口袋里。
“江霄,没事吧?”付清舟觉得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没事。”江霄抬起头来冲他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谢了,绳子很漂亮。”
「亮」字还没说完,他头顶忽然一重。
江霄愣住,直直地望进了付清舟的眼睛里。
燥热沉闷的午后,他蹲在小巷的一辆破拖拉机的板子上,付清舟站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对方只是十八岁的付清舟,是个比他小很多的小屁孩,但江霄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
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小桃核,闷声道:“这是我妈给我磨的。”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地就会生场病,老家有人说小孩戴桃核能辟邪安神,他妈就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给他磨出来了个圆润的小桃核,打了孔穿上红绳给他戴在了脖子上。
小时候他想他妈的时候就会拿出桃核来摸一摸。
“辟邪安神,居家必备。”江霄抬起头来冲付清舟笑,伸手撑住膝盖,“走了。”
他从车板上跳了下来。
付清舟摩挲着指腹,又不解渴地在空气里抓了一下,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江霄背后。
高中生活枯燥单调,转眼就到了周六。
周六上午有数学和物理的单元小测,江霄一上午都没看见付清舟的人影,放学的时候才从吕浩嘴里知道他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