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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转回头,对着床继续打,甄心表现出一种学究式的怒意,上去拉扯他,张准呼闪着长睫毛,醉朦朦看他:“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
“Cut!”陈导摘下耳机:“过!”
甄心和张准分开,没有话,各自背过身去,和上一场一样,这场戏也要全裸,工作人员提前到卫生间把淋浴打开,试好水温,请他们进去走戏。
机位已经架好,甄心借这个机会跟张准说话:“我不用走了,你呢?”
张准看都不看他,摇了摇头,甄心顿时生出一股挫败感,黑着脸对陈正森说:“直接来吧。”
正式开拍,他们俩脸贴脸站在水流下,头发湿淋淋背在脑后,热水在皮肤上打出蒸汽,张准主动吸住甄心的唇,这是所有吻戏里最要命的一场,按剧本上写的:高准像一条发情的蛇,用全身缠住方炽,他不停呻吟,仿佛啄蜜的蜂子,深深探方炽的嘴,他是放浪的,饥渴得如同没有男人的女人,风骚多情。
他的风骚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双臂往上攀住甄心的脖子,下身紧贴着甄心上下蠕动,大腿打横勾在甄心腿上,屁股翘起淫荡的曲线。甄心觉得自己就要抱不住他了,虽然这媚态只是为了取悦方炽,和他无关。他艰难地说台词:“到床上去……”
张准和他分开,背过身,两手撑在光滑的瓷砖上,把滑溜溜的屁股给他:“上我,”他动情地说,同时摇着腰肢:“就现在。”
“方炽”忽然觉得愤怒,一手揪住他的头发:“那些男人脱了裤子就上你是吗?”
张准笑起来,回身抱住他的膀子,翘起脚,伴着淋漓的水声说:“他们……”后半句是他和甄心的悄悄话,镜头对着两人面部,一个极尽挑逗之能事,一个傻乎乎像个处子,甄心狠狠抱住张准,往死里亲吻,然后托着屁股把他架在身上,吸着舔着往卧室走。
机位跟住,甄心把人抛上床,接着扑上去,陈正森再次喊“cut”。他们要吊机位,小广角俯拍,这场戏拍得很碎,碎得两人都像受了一场大刑,甄心和张准剧烈喘息,喘在同一个频率上,好像真经历着一场情事,张准赶紧调整呼吸,打乱这不该有的步调。
“《入戏》,第212场,shot 3,take 1!”
两人躺在床上,甄心在上,张准在下,两条腿大敞着,正对着高高吊起的摄影机。甄心掰住那两条腿,跟上回不一样,这次他看向张准臀缝的目光是明目张胆的,张准感觉到了,可合不拢腿,只好下意识收紧括约肌,甄心眼看着那神秘的地方绞成皱褶,肛门缩得只有那么一点点,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不觉得恶心,而是口干舌燥。
他用全身的力量顶上去,勃起的下体正好嵌入那片温暖滑腻的三角地,张准哼了一声,甄心不知道他是演技还是真的,开始卖力抖腰,他觉得皮肤下每一条神经都沸腾了,快感让两眼的焦距错乱模糊,陈正森还嫌不够,敲着监视器喊:“甄老师,再猛点!”
甄心心里骂一句“干”,大腿换了个支点,挺腰挂上二挡,张准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躁动起来,立在半空的腰波浪般起伏,连带着胸膛上丝丝缕缕的筋肉,泛起艳丽的光,甄心的手在那上头摸,一寸一寸,轻擦慢拢,手法很流氓。
张准的呻吟声拉长了,黏腻地划过所有人耳膜,陈正森不得不把耳机摘下来,让那些喊声对着虚空释放,周正盯着监视器,因为是广角,镜头焦点无疑落在张准大敞的两条腿上,放荡地从甄心肩上伸出,高举向天花板,随着激烈的动作无助地颤动。
周正脸红心跳,思来想去还是对陈正森说:“导演,这些拍出来也是剪掉,意思意思得了,张准……太吃亏。”
“吃亏?”陈正森板起脸:“甄心像个变态似地顶着他不吃亏?那些拍床戏的女演员不吃亏?你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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