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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眼皮跳了下,不知这话怎么接,只?不尴不尬地笑着。
“我此番请公主?来,是想着,你既用崔氏女的名头,我这个当家翁的总不能不闻不问。”
萧窈听他提及崔循已隐约觉出不妙,如今更是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是我冒昧……”
崔翁打?断了她:“不是公主?的错,是琢玉的错。”
萧窈愣了愣。
她便是无理取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最初是崔循借着“崔氏女”的名头,将她从?王闵之?死的风波中捞出来,免去许多是非;再后来是上元那夜,她又借着这个名头戏弄王旸,借崔循之?手出了口恶气。
怎么看都是她占了便宜。
可?崔翁非但?半点没责怪她,反倒说起崔循的不是。
说话间仆役通传,说是长公子来了。
崔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又似叹息。
萧窈实在应付不来这种老狐狸,避开他的视线,只?看向崔循。
可?崔循的目光半点没在她身上停留,向崔翁行礼道:“祖父若有?什么吩咐,还是知会我吧。”
崔翁徐徐道:“前几日,你姑母来此哭了半晌,好不容易咬钩的鱼都被她哭没了。我听得心烦,却也不能不亲自过问……”
崔循认错:“是我未能宽慰姑母,累祖父费心。”
“她本就是个糊涂的,自寻烦恼谁也拦不得,倒怪不着你。”崔翁道,“只?是公主?受了委屈,该叫王旸赔礼道歉也好,罚他也罢,不该含糊揭过。”
崔循静静听着,在崔翁的注视之?下,终于开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