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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祖宗不想惊醒我,才没搭理她。
我并非作死挑衅正室权威的小三儿,但文娴欺人太甚,她把我往死路逼,往后我也没必要给她脸了。
我一步步迈下阶梯?,?手抚弄着垂吊在乳沟内的红宝石,“沈太太?,?对于您,我很抱歉。更寒心?,?您真是一刻都不容我啊?,?下三滥的招数也用。”
她面不改色,端庄立在那里,“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不过程小姐,这一仗打得比我预想要漂亮。”
我微笑说?,?是沈太太这样的好对手?,?激发了我的求胜欲。
我们完全挑破这层窗户纸,又心照不宣守在边缘之外?,?不至于让彼此太难堪,或者说我们还在等待一个最适合撕破脸的契机。暂时的真诚温和?,?没有一丁点惺惺作态?,?压根不像争夺同一个男人的大小老婆?,?更像志趣相投的朋友。
二奶圈?,?我的手段当仁不让?,?正室圈,祖宗的老婆也是千载难逢?,?我们的共同点,能隐忍?,?下狠手,擅做戏。
她打开手袋?,?拿出一只小巧的LV包,恰好也是金色,正配我的指甲,她笑说逛街无意瞧见?,?随手买了,不贵重,希望程小姐别嫌弃。
敢情是有备而来。
她料准自己失了大局,与我先缓和一下。
我接过,表现出极大的喜爱,翻来覆去把玩,笑得春风满面,“沈太太的品味,太合我胃口了?,?您比我还了解我到底要什么。”
她说喜欢就好,我不希望为这点误会,打破我们和平共处的局面。
我说当然。
车笛又响了几下,我送她到玄关,她让我留步,等她离开后,我故作的虚情假意也荡然无存,冷冷瞥了一眼皮包,毫不留情扔进垃圾桶,拿纸擦了好几遍手指,好像多么恶心一样。
保姆捧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她看了看包,又看了看我?,?迟疑问,“程小姐?,?这样丢了,合适吗?”
我双腿搭在茶几上?,?悠闲晃动着,“不然呢,一日三炷香摆着供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