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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视线从他脸上,再次转到手帕的花纹,说:“挺好看。”
荷花荷叶颜色都清浅,不是大红大绿,他一个小子,用着也不显突兀。
长夏眼睛悄然弯了下,心里生出一点雀跃。
裴曜余光瞥见那一抹笑颜,刚抬眸去细看,就见长夏抿了嘴巴,笑意又悄悄藏起来。
尽管如此,还是能从他眼中看到喜悦的痕迹。
只是做一条手帕,明明和平时一样,长夏习惯了,裴曜也习惯了,今天却忽然得了夸奖。
裴曜将手帕揣进怀里,见院里没人,飞快伸出两只手,捧住长夏脸颊揉了一把。
长夏吃惊,眼睛睁大。
裴曜眼眸很亮,他眼睛黑白分明,眸光清澈,此时笑吟吟的,眉宇越发清俊恣意,实在是一副好皮囊。
长夏心奇怪地跳了一下。
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不等长夏反抗,裴曜揉两下就放开了,甚至后退半步。
见长夏脸上的惊讶没有收,怕陈知看到,或许误会他又做了什么,裴曜低声说:“行了,回屋吧,外头冷了。”
傍晚的风带了凉意,长夏怕他还要做什么,胡乱嗯一声就回了房。
清瘦挺拔的少年站在原地,见西厢房的门关上,他掏出怀里帕子,又看一眼,眉梢都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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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前一天,裴有糖和裴柴安一前一后进了娘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