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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星表情微漾,强忍住自己想要脱离男人气息范围的排斥感,眼睛却弯成一道浅浅的彩虹。
亮光清透,却有一点儿冷:“不疼的,谢谢霍先生昨天晚上给我包扎。”
“不用跟我说谢,是我没照顾好你。”霍经时没放开他的手,继续握着,沉稳有力的声音徐徐落入夏行星的耳朵里:“行星,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夏行星露出疑惑的神情。
霍经时沉吟半晌,斟酌着道:“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生我的气?”
他想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想通。
为什么那么冷漠?
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怕这个,最怕这个。
夏行星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还以为他只会着重询问他去夜吧兼职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抱歉的口吻,张口就来:“大概是我昨天太倒霉,摔碎了杯子、又被人缠上,被罚薪水,还丢了工作,又被您逮个正着,所以……心情不大好。”
霍经时凝视着他,对他的说辞没有表态。
夏行星又继续道:“我也怕您跟爷爷告状,而且”他表情认真地说,“您昨晚确实太凶了,吓到我了,所以就……”
这一句倒是真的。
夏行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更真诚可信一些:“希望您可以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霍经时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半信半疑,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又回忆着昨晚自己的盛怒是不是将人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