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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霍经时恶劣又扭曲地笑了笑,心里竟感到一丝报复的痛快。
可谁料到,夏行星很快就扑闪着长卷浓密的睫毛,喜笑颜开地穿过一群衣着光鲜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向站在人群最外围的霍经时怀里扑去。
“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谢谢经时哥哥,我好喜欢你的礼物。”
霍经时愣了一秒,随后把怀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糯米团子不轻不重地放到地上。
拿着餐巾厌恶地擦去脸上湿哒哒的口水,扯着嘴角冷笑道:“是吗,喜欢就好。”
在霍经时的印象里,从那以后,夏行星就几乎再也没脱下过这块他明显不喜欢的手表。
弟弟妹妹、同学朋友、阿姨管家谁都不能碰,谁动小霸王跟谁急,每天被他像是宝贝一样戴在身上。
有一回手表不见,他就让家里所有的佣人管家保镖把房子、水池和花园地毯式搜寻,就差没有将游泳池里的水放个干净。
大有找不着这块破表死不罢休、所有人都陪葬的架势。
霍经时放学回到夏宅一片狼藉鸡飞狗跳,佣人、管家和保镖纷纷来找他诉苦,掩藏不住的是埋怨的眼神。
他们默认小主人的胡作非为,但送表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霍经时把书包从背上狠狠一撂,揪出正在翻床底的夏行星,怒气冲冲地骂道:“你又发什么疯,别闹了行不行。”
夏行星亮晶晶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第一次可怜兮兮地跟他服软,仿佛那块手表就是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呜呜呜呜,你、你送我的小超人手表,不、不见了……你、你帮我找一找好不好……好不好……”
仍沉浸在他无理取闹的怒气中的霍经时也不由得被他哭得心一软。
时至今日,当年当时对夏行星的种种憎恶与厌烦在岁月的变迁流逝中都化作愈来愈轻的云烟一层一层淡出了霍经时的记忆。
唯独那双流着眼泪的眼睛却一直清晰。
因为它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