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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老爷子门生三千怎么就独独选了他。
夏行星心里其实并无过多的难过与不舍。
年少家道中落,其间的流离颠沛,漂泊辗转早已剥夺他伤春悲秋和多愁善感的资格。
失落惆怅的柔软也早就通通化作坚硬的盔甲。
但接受离别得太过坦然难免会伤人心,他还是耷拉着脑袋一人抱了一下:“爷爷要按时吃药去医院检查,不要乱闹脾气,乖一点等我回来看你。”
又嘱咐陈阿姨不要让曲老爷子挑嘴吃垃圾食品,克制他上网和工作的时间,多带他出外边溜达晒太阳,不要成日宅在家里看书云云。
不能做的,一二三四列了一堆。
“……”到底谁是家长。
霍经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唠唠叨叨的少年。
身影清瘦,肩膀单薄,但全身都洋溢着热乎乎的暖意。
与他记忆中那个尖锐、刻薄、自私的小魔鬼天差地别。
手机上几个特助的来电提示都被霍经时一一按掉,也不催正在告别的夏行星,就在一旁静静等着。
最后还是曲老爷子不耐烦挥着手敢他们出门,再待下去晚间新闻都要开始了。
霍经时失笑,跟曲老爷子保证道:“老师,人交给我你放心吧,好好照顾身体,一有空我就带他过来看您。”
霍经时和夏行星进到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已经扶老爷进了门的陈阿姨忽然又急匆匆地折回来把人叫住:“星星,等等!”
夏行星动作利索地按住开门的绿键,关到一半的电梯门一顿,复悠悠向两边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