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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然也不再劝。
有些事他是这大半年漂在外面时才想得透彻,从前生在局中,总以为一切都理所当然:青梅理所当然会在他愿意的时候成为爱侣,父母理所当然永远是他的靠山,朋友理所当然随传随到,他的世界理所当然永远热闹喧嚣。
然而,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切,实际是许多人的汲汲而不可求。
孟弗渊问孟祁然新一年的打算。
“先在国内待一阵,把歌录了再说。”
“写新歌了?”陈清雾问。
“嗯,写了几首。”
“上回看王昱的朋友圈,他准备结婚了。”
“对。三月办婚礼。”
“那到时候乐队的人都会去吧。”
孟祁然点头,“应该是。”
他意识到了,今后他和陈清雾,恐怕都只能如今日这般,不生疏,但也绝不会比这更热络了。
吃完饭,三人离开餐厅。
孟弗渊和陈清雾打算散步回去,而孟祁然跟朋友还有个局。
在门口道别后,孟祁然往建筑侧旁街道的便利店走去。
走出两步,回头。
他站在霓虹暗处,看见他们正在过马路,不知在聊些什么,陈清雾正在大笑,像是丝毫不必顾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