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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感愈演愈烈, 开始演化为一种实质的疼痛感。
程桑榆骤感覆水难收的惊恐, 于是赶在理智彻底沦丧之前,止住了进攻的趋势, 微喘着气,把脑袋退开了。
郁野低下头来, 下巴搁在她肩窝处。
鼻梁挨住了她颈侧的皮肤, 鼻息粗沉, 一阵一阵回荡于她耳畔, 好像许久都无法平复。
他抱着她像溺水者抱紧了一根浮木,一种全心信任的求救姿态。
程桑榆心里柔软, 伸手,揉一揉他犹自滚烫的耳朵。
廊灯没开,只有客厅灯光切过来一片,他们陷在昏暗里,拥抱像是一种互相支撑,以防止一同坠坐下去。
“程桑榆……”郁野忽然出声。
音色失却平常的清越,变得沉哑。
程桑榆把脸朝郁野那边侧了一点,以示自己正在听。
按在她后背上的手掌紧了紧,他的声音和呼吸也跟着收紧:“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空气骤然凝滞。
仿佛是哪里开了一扇窗户,寒凉夜风猛灌而入,本是高热黏着的气氛骤然降温,急速冷却。
坠入冰点。
郁野当然察觉到了,程桑榆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心脏像从万米高空做自由落体。
贴在她背上的手掌不由的垂落下去,他也跟着站直了身体,低头,往她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