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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砚咽了下唾沫,“喔……”
宁如深涮着五花,“打猪肉的板子那么长。锦衣卫抬着那块血肉模糊的皮肉从我面前经过时,陛下还轻声对我说:宁卿,别让朕失望……”
“好了好了!”耿砚听得头皮发麻,差点扔了筷子,“这事让你受苦了,你别说了。”
也不提把礼物拿回来的事了。
宁如深又心安理得地捞起了火锅。
耿砚简直食难下咽,“你好歹还在‘重病垂危’,要不要过得这么滋润?要是让别人知道……”
“放心。”宁如深怡然自得,“咱们府里,现在连狗都不来。”
“………”
他说完发觉耿砚表情不对,立马补充,“除了你。”
耿砚表情顿时更为扭曲。
两人正热火朝天地用筷子在锅里啪啪打架,突然就听杏兰朝着院门口“嚯”了一声:
“大人!除了耿大人和狗,还有别人来哩!”
宁如深:?
耿砚:???几个意思?
两人转头往院门的方向一望,隔着氤氲的白烟,冷不丁就撞上了门口静立的那道身影。
“……”宁如深心头咯噔一下。
沉沉暮色混着烟气模糊了来者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