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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木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除了您,我也不知道问?谁,木少和父母一?向不亲近,木少的父母不知道他喜欢讨厌什么?,您是他为数不多有过亲近交往的人了,我也只能问?您了。”
牧四诚的葬礼基本是白柳一?手操办的,但?都操办到尾声了,牧四诚的父母才匆匆出现?。
牧四诚的父母和白柳见了两面,吃了两次饭,感谢了他,说要和他算清葬礼的花销,还要给他包红包,白柳拒绝了,但?似乎这两父母就把同时操办了两场葬礼的白柳当做什么?丧葬公司的员工,一?定要给白柳包红包,说一?定要好好操办他们?儿子的葬礼。
但?依旧没有接手操办牧四诚葬礼流程的意思。
白柳意识到了什么?,他客气地收下了钱,并表示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两位可以回去了,等?到葬礼再过来。
牧四诚的父母长出了一?口气,刚刚才哭过,还带着?泪的脸上露出那种显而易见的轻松和解脱的表情?,就像是丢下什么?大包袱一?样:”我们?工作很忙,实在是没办法帮他好好操办,钱我们?这里管够,预算二十万以内,您看着?来,好好操办,一?定要给我儿子办好葬礼。”
白柳答应了,安静地目送这对父母离开。
他能感觉到牧四诚的父母为牧四诚的死有过难过,但?这样的难过实在是太浅了,浅到让白柳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那样的难过才是正常的,而我这样的难过是不正常的,是精神病人或者是怪物,才会为自己朋友的死难过到去报复了也无法安宁的地步?
或许他真的一?直以来都是怪物。
而怪物此刻才明白,原来人和人之间流泪的感情?,也能这样的浅薄。
木柯的父母也来见过他一?次,这对穿着?打扮都非常精致典雅的父母矜持端庄地坐在白柳对面,一?边克制地流着?眼泪,一?边含蓄地表达着?难过,感谢他对木柯的照顾,说的具体是什么?,走神的白柳已经不记得了。
白柳只记得看向坐在他们?旁边的那个比木柯小不了多少男生,对方的眼神有些愚钝,相貌和木柯有些相似,但?不像木柯一?样,看向他的时候,总是笑?得特?别浅特?别温柔,而是有些惧怕地看着?他。
又或者是,他此刻看向他的眼神,就是让人惧怕。
“白柳先生?”很快木柯的父亲察觉到了白柳的视线,他头皮有些发麻地挡在了自己私生子的前面,语气微弱,“请问?,您看向木柯的弟弟,有什么?事吗?”
“他是木柯的弟弟?”白柳喝了口水,仿佛闲话家常,语气平静,“我怎么?从来没听木柯提起过?”
木柯的父母有些尴尬地顿住了,然后木柯的父亲清清嗓子,说:“我们?这边也没有合适的人上去致辞,正好让木柯的弟弟上去给木柯念悼词。”
“到时候我们?这边的很多人都会来,也趁此机会,向大家介绍介绍木柯的弟弟,之前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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