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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跟着顿住步子,陆时遇看向前面的许知阮,按住手腕的指尖移了开来,滑落的袖子把皮肤上露出一角的纹路彻底遮盖。
“啊?嗯、没,”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许知阮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是有点……嗯,有点渴。”
这当然是假话。
但许知阮也不可能告诉陆时遇,自己刚刚感觉后背和尾椎骨发痒,好像要长翅膀和尾巴了。
先不说这话听起来有多么奇怪,就说这会儿在他眼前的是陆时遇,他都打死不会说哪怕一个相关的字。
某个早该被丢进焚化炉里烧干净的“梦”,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当中浮现出来,许知阮只感到自己肩胛和尾椎上那点轻微的痒意,变得更加明显起来,让他的后颈都开始发麻。
哪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把某些尚未定论的东西安到别人头上,某些情绪也依旧没有办法消除。
“这样,”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怀疑许知阮的说辞,抬头朝巷子另一头看了一眼,“前面应该有卖水的吧,我们走快点?”
许知阮“嗯”了医生,却是慢了两步,落在了陆时遇的后面,垂在身侧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往后背肩胛的位置抓了两下。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出现类似的情况。自从那次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之后,许知阮总是隔段时间,就感觉自己长出过奇怪东西的两个地方有点发痒。
但不管他怎么检查,也没能在自己身上,看出什么异样来,那种微微发痒的感受,又总会在持续一小会儿之后消失,他也就一直放着没管。
可这次的感受实在是超出平常的强烈,而且一直到和陆时遇一起买完了单子上的东西,和店家说好了送货的时间和地点,那点徘徊的痒意也没有退去,反倒愈演愈烈当中甚至还夹杂了一点其他的、他说不清楚的东西,让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双脚也莫名开始发软,踩在地上有种踩在棉花上的虚浮触感。
“你真的没事?”显然也察觉到了许知阮的异常,陆时遇面带担忧地看过来,“脸好红。”
许知阮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热度。
而光是这样来自自身的、轻微到了极点的触碰,都让他的皮肤上扩开一阵阵无法具体描述的酥痒。
简直就像是那两股一直盘踞在肩胛和尾椎处的痒,已然透过血液扩散至全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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