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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巧妙试探,已摸清了皇城的底细,看穿了皇帝的伪装。
这一刻,皇帝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身,面容森然,如阴云笼罩。
无声的较量,如同开弓的弦,一寸一寸紧绷,只待一个契机,就会崩裂。
皇帝盘算和威慑的神色没有逃过洛襄的眼,他袍袖缓缓垂下,径自道:
“陛下,我不是来谈判的。罪己诏一出,叛军便可退兵。罪己诏不出,陛下皇位不保。”
“史书?本就是胜者所写?。到时天下改弦更张,新皇也会变出一封陛下所写的罪己退位诏书。届时,陛下在?本朝的一切功绩会被抹杀,当年之事?也会被改写?。”
“横竖如此,这一笔账,如何算,陛下比我清楚。”
皇帝抬眸,头一回静静地细看一眼面前声色不动的男子,低声道:
“竖子!你敢威胁朕?”
“朕不惧后世如何改写?,更不怕万世骂名。你孤身前来,朕便可杀了你,永绝后患。”
洛襄声色更为冷厉,道:
“我若是死在?宫中,陛下平叛只会难上加难。”
“若我一个时辰后还未带着陛下的罪己诏,昭告天下,那?么?叛军便会冲入宫门,血洗皇城,结果无有更改。”
皇帝怒斥道:
“乱臣贼子!也敢妄图皇位?!”
洛襄平静地道:
“所谓乱臣贼子,亦是当年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若非陛下当年一意孤行,何来今日之祸?种因得果,报应不爽。如此浅显明了的道理,陛下是不懂,还是根本不愿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