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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喜含糊吐出几个名字,俱是世家子。
“你说你只是帮他们善后?”
温瀛冰冷的声线没有半分起伏,另一只手已架上刘庆喜的脖颈,手指就搭在他命脉处。
刘庆喜抖得如同筛糠:“是、是世子吩咐的,那小子一直哭,世子怕、怕东窗事发,要料理他,我、我只是带人去扔、扔他下湖,动手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温瀛没有听他的狡辩,平静目视着面前这张极度惊惧、又叫他憎恶万分的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知道,这人不会游水。
这人扔赵熙下湖,他为赵熙报仇,扔他下湖,很公平,不是么?
山风乍起,温瀛松了手,轻轻一推,崖下很快传来重物落水的声响。
他面无表情地在山崖边站了片刻,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下山时,还顺路捡了落在林间、早就熄灭了的灯笼,将可能留下的痕迹尽数抹去。
回去住处换了身衣裳,洗净手,再去了正院。
凌祈宴倚在榻中已经睡着了,温瀛等了片刻,见凌祈宴没有要醒的意思,打算走时,凌祈宴在睡梦中“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身侧的太监给他递去温水,凌祈宴喝了半杯润了润嗓子,眼神迷蒙地望向温瀛:“你跑哪去了?怎么去换身衣裳去了这么久?本王等你许久。”
“学生去如厕又沐了身,耽搁了。”温瀛镇定回答他。
凌祈宴喝多了,脑子一团浆糊,没有追究太多,要温瀛坐下来,陪他下棋。
不过他虽说是下棋,人却不老实,不时地骚扰温瀛,勾他的手指挠手心,又或是摸他搭在身侧的腿。
温瀛始终淡定,专注着棋局,捏着棋子思虑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凌祈宴见他不给反应,又生了气,将棋盘一推,翻身爬到温瀛身上去,坐到他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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