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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养了一个缓解剂,还真是。”辛伊轻蔑地歪了歪头,对任意的恶意不加掩饰。
“长得不错,等我们以后结了婚,处理起来倒是方便,估计想捡便宜的alpha不少。放心,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去处。”
辛伊看起来不到20岁,脸上稚气未脱,因为化了妆的缘故,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他这些话也只敢对着一个缓解剂说。想给对方一个威慑,也是嫉妒得要命想给自己长点面子。最好任意是个怂包,当场吓死才好。
但任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关门。
辛伊趾高气昂惯了,身边的人见了他都要让三分,毕竟没人愿意得罪一个心智幼稚且有一个好爹的小孩儿。所以他见任意不说话,以为对方害怕了――一个缓解剂,见到主人未来的伴侣,不就应该恐惧无措和无地自从吗?
他得意地笑了。
一个恶毒的念头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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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乐融融的宴会现场被一阵突然而起的骚乱打断。有保镖急匆匆跑过来,附在傅言归耳边,说外面出事了。
所谓“出事”的画面简直匪夷所思――
小花园里,靠近主楼北面窗户将近三层楼高的灯杆上,挂着一个人。
是用床单打的结,从那人腋下穿过,另一头挂在灯杆顶端的铜制灯球上。很快有人认出来那人是辛秘书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辛伊。他正双手双脚努力抱住灯杆,但他力气有限,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身体一个劲往下滑。
“救救我……救命……”他毫无形象地大声哭喊,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偏偏那LED灯球亮度极高,把他的狼狈照得纤毫毕现。
已有工作人员试图施救,几个人找来了梯子,发现根本不行,距离够不到不说,就算够得到,也没法把辛伊安全带下来。
傅言归带着保镖上了三楼。任意的房门开着,他站在窗边,看着涌到门口的人,面无表情地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两个保镖犹豫了一下,在得到傅言归首肯之后,才冲进任意房间。
几分钟后,保镖终于从窗户外面将辛伊提起来,拽回房间里。
两个保镖都出了一身大汗,他们亲自上的手,所以知道那结扣打得很松,又巧妙,从下面看只知道辛伊是被绑在灯杆上,其实全靠他的力气支撑着,稍微体力不支,就会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