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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归面色平静,并没有打算处置眼前这一幕,有点冷眼旁观的意思。
任意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胸口越来越疼,渐渐有种窒息感涌上来。他知道梁都不会开枪了,但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傅言归当着他面说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缓解剂罢了,确实不值当的动枪。和饭菜一样会弄脏走廊。可是吐血他控制不了,走廊已经脏污一片,耳鸣和眩晕也紧随其后。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时候,他听见梁都问了一句什么。
傅言归质感冷硬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测过了,除了信息素还有点用处,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先留着,他欠的,会让他慢慢还的。”
很奇怪,梁都说的什么,任意听得磕磕绊绊。但是傅言归的声音一出来,他就能自动捕捉到。
傅言归在走廊里谈论这些,不在乎任意这个当事人是否听见,话说得直白而残忍。
“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就成全他。”
“既然人在我们手里,不管华舒光想做什么,留着才能知道对方的目的。”
“而且,做缓解剂,也没人比他更适合。”
……
又一波耳鸣过去,任意意识到走廊里只剩下他和傅言归。他攒了点力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退回到房间里。
傅言归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说:“让你走了吗?”
3S级alpha的压迫感与生俱来,傅言归沉下脸说话的时候,没几个人敢正视他。遑论已是强弩之末的任意。
任意扶着墙的手指抽搐了几下,他脸上很脏,混杂着冷汗和血迹,眼底没有波澜,目光有些呆呆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任意,”傅言归死死盯住着他的脸,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