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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台上的校验官便站出来宣布结果。
琴类中,不出意料的,由冯安宁拔得头筹。本来这一组中就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冯安宁可算是十分突出。她自然也是高兴的,上去领了校验的花柬,兴高采烈的下台拿给冯夫人看。冯夫人瞧得开心,这样的荣耀对于女子来说,虽然入不得仕,却犹如锦上添花。勋贵家的儿女自然是不缺富贵荣华,可本身的才华和美貌,却能将他们明确的划出等级。
冯安宁就用今日的校验,为她的等级上了一层。
棋类中,由白薇拔得头筹。有专门记录棋局的校验官将画好的棋路拿给下面的人看,以示公平。沈妙瞥了一眼那棋局,几番对弈中,白薇的棋局倒显得细致的多,是以也走到了最后。可惜太过重视细枝末节,并未更好的从着眼全局,反倒拖沓了进度,有些累赘。
书类,沈清只得了第二。第一是易佩兰。她一首咏菊的闺怨诗倒也写的清雅可爱。虽说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写这样的诗词有些太过,可广文堂就胜在冲破礼法束缚,对女子的要求也不太严苛。加之小诗也的确写的意趣可爱,不是从单纯的咏菊而言,而是借着咏菊寄托相思,层次便又上了一层。
沈清的脸色不大好,不过她自然擅长的也不是赋诗,是以十分无奈。
最后的,便是沈妙的这一组“画”了。
台上的校验官们脸色不一,想来方才争执的最厉害的便是这一组。女眷们纷纷猜测,当是沈玥和秦青的各有千秋难以抉择,毕竟这两人在广文堂便经常被拉出来比较。秦青神情倨傲的坐在原地,似乎一点儿也不屑结果,只是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相比较之下,倒是沈玥显得坦然的多。她坐在陈若秋身边,目光有些撒娇和害羞,陈若秋温柔的看着她。这个女儿聪慧灵敏,才华也跟她一样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年的校验都是风头无两,瞧她看上去那般快活,今日也应当是十拿九稳。
沈玥自然胸有成竹,她笔力有,意趣有,就连立意都想到了。仿佛早就摸清了校验的这些考官们的喜好,她总能拿出最好的作品。秦青长得美又如何,到底也是中看不中用的。想到不中用,她的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的沈妙,今日沈妙害她吃了那么大的亏,本以为沈妙会在校验台上出丑,谁知道竟被她平安躲过了。可接下来要将画卷展示给众人瞧,沈妙怎么也免不了一顿嘲笑。
横竖都是要闹笑话的,她心中闪过一丝快慰。
负责宣读结果的校验官在台上高声唱到:“画组一甲沈妙”
沈妙?一甲!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喧哗起来,连校验官宣读后头几位名字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沈玥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陈若秋,声音都有些颤抖:“娘,方才、方才的一甲是谁?是我听错了罢。”
陈若秋掐了一把沈玥的胳膊,心中虽然惊怒,却到底比沈玥多吃了几十年饭,知道这种情况下,定然有许多看热闹的要看沈玥的反应。若是沈玥坦坦荡荡还好,如刚才这般要死要活的,已然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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