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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看着好不狼狈。

段惊鸿醒来后也没有歇斯底里，就是静静的盯着他，没有任何发言。

“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反倒是左佑，心中生气了愤怒。

他左佑，这辈子就一直贴心的朋友，苏衍之是个多好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理解，倾听的人。可是，这样温柔的苏衍之，这个疯子……

“苏衍之是你害死的，飞哥他……也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还在等着苏衍之回家？你知不知道，飞哥他就是死后，鲜血依旧流个不止。我一看到你，我的心里啊，就涌出一股激烈的躁动。要不要试一试这绿色的药丸子，发作的时候有多疼？要不要试试这个药剂注射进血液，撑破你们血管筋脉的感觉？奇痒无比，难受至极，撕心裂肺，痛入骨髓。啧啧啧，我知道你不怕。”

左佑很想很想看到他脸上露出半分，哪怕半分的害怕，痛苦。

可是他没有。

他太平静了，只有左佑如此难受，一看到他的脸，回想起无数人的死，回想起血流不止的飞哥，想起双目无神的苏衍之……想起所有所有。

为什么，他能这样的平静？为什么？

“苏衍之……死了？”段惊鸿开口只问了这样一句。

左佑的几乎是下一秒，就狠狠揍了他一拳。

“死了！他死了！！你是不是满意了？开心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还会傻到对你好的人，被你害死了，活该你个神经病，去死吧！”左佑起身就狠狠往他腹部踹了几脚。

踹得段惊鸿连吐了好几口的血。

段惊鸿的眼镜碎了一变，可是却依旧能看见他眼底的浮光，他低声轻笑。

“那是，他的选择。”

“……”左佑移开的眼睛，摇了摇头。

这个人，从未真正去了解过苏衍之，他的爱，肤浅而自私。

他不知道，那个苏衍之，是为了什么才去到他身边，才留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苏衍之有多想，让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