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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福晋看她恭顺,似乎更加满意:“年侧福晋自进门,爷还没有在谁的屋子里连着过过夜,你是头一个,只要你侍候的好,以后升分位是必定的。”
武氏隐约明白福晋这是要用她来制衡年氏,便也算是信了福晋的说法,又磕头道:“奴婢如今的一切都是福晋给的,不管何时自然都是唯福晋马首是瞻。”
四福晋仿佛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佛祖一般,微笑着微微颔首,眉眼之间还带着上位者的仁慈,却也同样的不可侵犯,让人臣服。
李氏这边很快就得了消息,她冷笑着道:“就她也想生儿子,想飞上枝头?白日做梦吧!已经有个年氏就够人受的了,难道还要一个她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白梅忙着劝慰:“主子何必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的她只要主子伸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碾死,哪里还用等到日后。”
李氏面上渐渐露出残酷的笑意:“可不就是你说的这个话。”
正说着,丫头报栋鄂氏来了,李氏不待见她,阴阳怪气的道:“她还能记起我?这道难得,让她进来吧。”
李氏就是故意说给栋鄂氏的听得,外面的栋鄂氏听的几乎气红了脸,又觉得委屈,说白了,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弘时,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进来,好似没听见李氏说的一般,笑着行礼。
李氏要她坐下,栋鄂氏便在挨着炕沿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候李氏,又说了些家常,李氏听的不耐烦:“我知道你有事,若要说,就快些。”
栋鄂氏确实还没遇上过这么直接的对手,又是婆婆,不敢有什么反驳,只得忍着道:“媳妇听着大爷出门办差,就想着求额娘去到王爷跟前说说,不若让二爷也跟着出去历练历练,二爷本就是个聪慧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展现,如今跟着大爷出去得遇机会,必能有所作为,到时候王爷看着二爷能干,也愿意替二爷谋个正经差事,这样是二爷的幸事,又何尝不是额娘的体面。”
婆媳两忽然就有了共同的利益目标,李氏又听着栋鄂氏确实是一心为弘时谋划,到是瞧着栋鄂氏顺眼了不少,跟栋鄂氏说话也柔和了很多,栋鄂氏自然能感觉到,她是个人精,立时就能把握住机会,迎合着李氏说话,又奉承又恭维,到把李氏哄的眉开眼笑,又商量了一会改怎么跟胤禛说这事,直到说妥当了栋鄂氏才走。
牧瑾一面要给即将出门的弘晖收拾衣裳物品,一面又跟身边的人商量着厨房的事,她一共有五家陪房,当时兆佳氏样样都考虑到了,周方家的以前就是专门在厨房管事的,如今正好要她来管厨房,她笑着同周方家的说话:“这是我接手的第一件事,这事我托付给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周方家笑着连忙答应:“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跟着您一块到这王府,您的事就早成了奴才们的事,奴婢原不敢说大话,奴婢是家生子,打小就是在厨房长大的,后来配了周方,又成了厨房管事,别的不敢说,只说厨房里的事有多少弯弯绕绕,奴婢心里必定是清楚的,所以奴婢说,厨房的事,奴婢没有办不稳妥的。”
牧瑾听她这样说,笑着点头:“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你只按着你的想法做,若有事自然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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