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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眉头紧锁眼睛向下瞟，嘴拉成直线死死绷住，喉结上下滚动，捧着暖炉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以上我都看不见，只是基于以前的猜测。

小四扛着我落后王爷一步。

我只能听见很轻很轻的吸气声，长长的，再缓缓吐出来。王爷身体不好，早早被告知过经不得大喜大悲，难过的时候也只会这样舒缓情绪，安安静静的。

地道不长，很快就已经到了地面，王爷偏着头让林四安排人带我去洗漱上药。他还没有平复好心情，嗓音沙哑还带着几分哽咽。

我曾经毒发的时候都没有今日心痛。

8.

小四应了一声，扛着我又走了。

在房顶上起起落落的时候，小四忽然开口了。

他问我为什么叛逃，为什么回来，有什么目的。

语气挺平淡的，跟以前没多大区别，也是，他一贯是个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有点没办法回答。

因为我傻逼认错了人？因为我后悔想求人原谅？因为我想回来赎罪？

王爷大概不需要我来赎罪，也不可能原谅我。暗卫是把刀，伤了主人就没有存在必要。

跟着王爷那几年，我见过其他王爷对暗卫的态度。物件而已。小四当年分配到三王爷身边，冬日穿着单衣被罚跪在雪地，好像是说冲撞了侧妃。我看见的时候，听说已经跪了一天多了，嘴唇都是乌黑的，我一时冲动，把人绑走了。那会小四已经僵了，差一点点就要冻死。本来就跪一天多不至于，天再冷也不至于，但他当月已经三次没服解药了。

王爷知道我做了什么的时候没有生气，甚至从三王爷手里要走了小四。

他只是轻轻叹口气，让我在他身边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