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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刚刚韦导来通知说那个镜头不补拍了。”迟驰看着陆时川的喉结滚动,没忍住前倾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他呼出一口气来,继续补充道,“回去之后,我先去医院看望我爸,工作上的安排往后延一天可以的吧?”
陆时川意外地挑了挑眉,没说话,他没想过这种事迟驰也要问自己的意见。
“当然可以。前段时间我让陈亚煜去查了些东西,然后他给我的结果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一点。”陆时川悠悠坐下,握着水杯的动作、神态,仿佛是握着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迟驰抬眼看过去,示意陆时川有话就说。
陆时川嘴角扯起点微微的弧度,冲着迟驰招了招手。见状,迟驰起身朝他走去,距离陆时川还有些距离时,脖子上的领带被猛地一拽,那张淡漠的脸瞬间近在咫尺。
不动声色地,陆时川亲上来时咬了他一下。
很重,渗了血。
迟驰皱着眉抹去嘴唇上的血液,微微弯曲着身体,不明所以地盯着陆时川,陆时川唇上也有个痂,是昨晚上迟驰咬出来的,居然记仇成这样。
陆时川咬完人才肯罢休,身子往后随意一靠,气定神闲地慢慢道:“蔡邦平,这几年他一直有在干涉你的事,和你们家的事。”
年轻气盛的时候,迟驰惹下的人或者事称不上多也称不上少,多肯定是多不过霍邱山的,少倒也提不上,毕竟他心高气傲的样子,光是站在那儿,对某些人来说就足够讨人嫌了。
蔡邦平这个名字对迟驰来说还真算不上陌生,蔡邦平大他两届,迟驰刚上高一的时候蔡邦平高三,那时候江市居住着的有钱人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往来也是不可避免的。
迟驰是众所周知的“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典范,不仅迟若昭这个当爹的在上一代人里混得最出息,连迟驰也是同辈人里的佼佼者,称他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蔡邦平是他爸老来得子生下的,宠得几乎可以上天,实际上是个脑袋里塞下半斤草包都不一定能吸干里面水的奇葩。
而迟驰向来不喜欢名利场,可自己却生在这样的地方,他家底殷实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做事随心所欲,凡事都有迟若昭替他兜底,更何况他自己还知道分寸。惹得最过火的,确实也就是蔡邦平。
当年蔡邦平邀请年轻一辈一块儿去马场,进去后便扯着个油光水滑的红毛马出来,兴致冲冲地介绍这马是哪个大洲运来的什么什么纯血,智商高,温顺,对主人的话是百依百顺。
迟驰和霍邱山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围观,直到蔡邦平让马场的工作人员配合他演示勒马,也就是让工作人员在原地不动,他骑马过来往人身上踏过去,快要踩死的时候再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那天那个马场工作人员脸都吓得惨白,站在那里时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直到迟驰不耐地打断了蔡邦平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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